《檐外》一克重的天山

2022-10-25 11:46:56 388 0
头条哲学

急雨。在离我一尺的地方,辉煌地响着。

我在檐下,注目这外面这层藕断丝连的帘幕,心绪会飘得很远。游离的思想可以没有一个主题,它只是在作用、反应、运转。

《檐外》一克重的天山

巨大的棕榈树在我头上,不安地攒动。楼下一片灯火通明,每一柄大伞下,坐着的是夜谈的吃饭的人们,他们在推杯换盏。朦胧间,我只看见暖色调充斥的光影,犹如画纸上的色块。周围的喧嚣,已经退位成白噪音,细细密密、淅淅沥沥。隔几米一盏的纸灯笼愈加明媚了,晃悠悠的,把栏杆涂得通红。

水珠从黑暗中落下来,聚成流,许多流相交辉映着,匆匆地在木房板上窜着,身后的痕迹来不及形成,就被后来居上的一支冲没。身后的人声渐渐消下去了,服务员小妹悠悠地抹着桌子,不时有絮语或闲谈。她们脸上,早已没有那些客满人盈时的紧张,取而代之的如画似的安恬。此时仍然有两桌客人,他们似乎进入了美妙的微醺的状态,声音也不自觉高起来,紫胀的脸庞爬满了肉,嘴巴大开大合着,说着最亲切的土话,这些话听上去像骂人。也是,不像骂人的家乡话听上去,多少有些生分。

南方是出了名的多雨,尤其在这种时节,那些

不知何时会下、何地会下的急雨最让人放不下心。可就是这些像精灵一样调皮、像梅菲斯特一样善变的雨,滋养了这里的水土,一草一木都养育着这里行走的灵魂。我想起王小波在他的《青铜时代》里所勾画的,那是一个原始的、植被高耸的原始丛林,那里的人正如那里高温多雨的雨林气候一般,炽热、真诚……他们有着生命的原始馈赠。

思绪似乎还在漂游着,但不知何时,急雨骤然而止,我回头看,身后没有一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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